[同人] The Sense of Sanity

篇名:The Sense of Sanity
作者:janusrome
同人:Avatar: The Last Airbender
配對:gen or Tyzula (Ty Lee/Azula)
分級:PG
聲明:I own nothing.

簡介:Ty Lee跪坐到Azula的面前,Azula卻刻意別開臉。「妳是來嘲笑我的嗎?」她尖銳的語調如同利刃。
字數:約3,000
A/N:「三十天寫作挑戰」day 18, 20, 22。這一對是我的A:TLA OTP,想要寫她們的故事的念頭已經存在好一陣子了,然而,在今年的SDCC,官方宣布即將發行的漫畫會觸及Azula在精神病院的事——那個消息立刻讓我打消寫Tyzula h/c fic的想法~




“Trust is for fools, fear is the only reliable way.”
~ Azula ~

*summer

那年夏天,在蘇進彗星(Sozin’s Comet)睽違百年再度造訪之前,他們一行人來到餘燼島(Ember Island)共度數天的夏日假期。

餘燼島位於烈火國(Fire Nation)疆界的外圍,是個遠近馳名的渡假勝地。然而,在去程的途中,船上的氣氛其實不怎麼愉快。

Ty Lee知道在島上有座烈火國王(Fire Lord)的夏宮,也知道在王室一家在分崩離析之前,每年夏天都會來島上渡假。因此,對於Zuko和Azula兄妹而言,這有點像是他們的家族傳統,只不過,他們不見得想要重返充滿許多兒時回憶的地方。更不用說,這次這次他們算是被迫來島上渡假的,因為烈火國王Ozai想要單獨和他的顧問們商討戰略,不希望任何人打擾或是被任何人獲知機密的內容——即使那是他自己的兒女。

不同於Zuko的悶悶不樂、Mai的漠不關心和Azula的興致缺缺,Ty Lee相當期待在海邊度過一個悠閒又無所事事的週末。儘管第一眼看到Lo和Li(簡陋的)海濱小屋讓她有點失望,但陽光和沙灘還有向她大獻殷勤的男孩很快就讓她恢復好心情。

平心而論,這天算得上是多災多難,Mai和Zuko一直在吵架,那幾個圍著她打轉的男孩變得越來越纏人而且令人生厭,以及這裡的人一點都不尊重他們國家尊貴的Zuko王子和Azula公主。在烈火國的本土,Azula是完美的典型,令人崇拜的對象;但在這裡,當地的青少年覺得她很怪異,甚至不屑和她說上幾句話。

他們一行人的衝突在那個不怎麼有趣的派對上升到最高點。

Lo和Li說的沒錯,餘燼島是一個神奇的地方,這個島上彷彿存在著一股魔力,使得每一個人失去平常的偽裝,卸下武裝,說出平常不會講的話,進而幫助他們認識真正的自我。

那天晚上,在沙灘上的營火旁,他們對著彼此咆哮,把長年壓抑的想法和怨言一口氣說了出來。

那個過程很痛,但把所有的話坦然說出來之後,她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。看到Zuko和Mai和好如初——甚至連Azula都不小心說了一小段感傷的話——Ty Lee忍不住由衷說道:「我永遠不會忘記這件事。」

一旁的Azula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,「你們知道怎麼樣讓這趟旅行更難忘嗎?」

於是乎,他們闖進那群稍早「得罪了」他們的愚蠢青少年的派對大肆破壞。

那晚他們笑得好開心,四個人都很開心——但,那晚他們四人都沒有想到,日後他們再也沒有機會像這樣相聚了。


*tremble

她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發生的事……Ty Lee很清楚,Azula絕對不想再見到她,因為她背叛了Azula,而Azula盛怒之下宣布她是烈火國的叛徒。

可是,在她聽聞那個消息之後,她卻怎麼也無法平靜。

戰爭結束之前,她被關在沸石監獄(Boiling Rock),因而認識了Kyoshi戰士的女孩們。戰爭結束之後,她沒有回去馬戲團,而是離開烈火國來到土國的虛子島(Kyoshi Island)加入她們,傳授她們阻氣(Chi blocking)武術。

然而,不管距離相隔多遠,有些消息終究會傳進Ty Lee的耳裡。

她猜想,就算Azula不想見她,她還是得見上她一面。

Ty Lee向她的新同袍道別。儘管她說自己應該很快就會回到島上,但在心底,她卻沒什麼把握。在旅途中,她非常不安,她想要親眼見到Azula,確認她認識了將近一輩子的Azula平安無事——然而,她也對Azula懷有深深的恐懼。他們的公主是個強悍的戰士,同時她也有殘酷的本質。

一路伴隨著她的忐忑不安,在她隔著小窗看見Azula的那一瞬之間煙消雲散。

若非旁邊還有兩位名為看護實為獄卒的女士,她的眼淚大概會奪眶而出。

Ty Lee強忍淚水,借了三樣東西之後才返回病房(實際上,那更像牢房)。她們起初不讓她進去,但Ty Lee向她們保證她不會有事,甚至展示了她特殊的阻氣武術,顯示她有能力自保,然後她才獲得准許走進那個猶如冰窖的病房。

如同沸石監獄將振火神通關禁閉的冷卻室,囚禁Azula的精神病房當然也是基於相同概念的設計。

她看到當今烈火國王的胞妹,曾經是她的摯友的Azula依舊縮在牆角。

聽到開門聲,Azula倏忽抬起頭,瞪著Ty Lee。她的身上套著拘束衣,但不管那個防止病人傷害自己或別人的護具是什麼材質製成的,那看似沒有保暖的功用,因為Azula的雙唇凍得發紫。冷卻室設計正是為了讓振火神通大量消耗他們的氣用以維持體溫,而無法催動使用火焰的武術。

Ty Lee跪坐到Azula的面前,Azula卻刻意別開臉。「妳是來嘲笑我的嗎?」她尖銳的語調如同利刃。

「她們都沒幫妳整理頭髮。」Ty Lee低聲說。她拿出借來的梳子,在Azula詫異的注視之下,開始幫她梳頭。

她印象中的Azula總是一絲不苟,力求完美的——稍早她透過小窗看到蓬頭垢面的「精神病患」,那才不是Azula。

Azula依然瞪著她,眼裡依舊是那種被旁人稱之為瘋狂的神色,但她沒有移開身子。Ty Lee避開她的視線,專心地梳著她的頭髮,梳開她打結的亂髮。

最後一個替Azula剪髮的人到底是誰?怎麼會搞成這樣?Ty Lee拿出借來的剪刀,開始將Azula亂七八糟的頭髮修齊。Azula依舊沒有太大的動作,但她的身體微微顫抖,彷彿在抵禦寒冷。

Ty Lee來自上層階級的家庭,在家裡生活的時候,這些事務自然有侍女打理,輪不到她動手;不過,在她離家隨著馬戲團巡迴演出的期間,她學會如何照顧自己。

等到她滿意了,她把落在Azula身上的頭髮拍到地上,接著拆開自己的辮子,用那條緞帶替Azula紮好頭髮。儘管她的手藝比不上以前替Azula梳頭的宮女,但Ty Lee認為這已經差強人意了。

「妳看。」Ty Lee拿出借來的第三樣東西——鏡子——擺在Azula的面前,「現在好多了,對吧?」她用盡己所能發出最雀躍的聲音說道。

Azula怔怔望著鏡子,好半晌沒有動靜。最後她移開視線,望向Ty Lee。她的眼裡有Ty Lee沒看過的痛苦,而她張開嘴,青紫色的雙唇哆嗦著。

Ty Lee原以為Azula會尖叫或咆哮,但她等了又等,卻沒等到Azula發出半個聲音。

最後,眼淚從Azula的眼角滑了下來。


*mad

後來,Ty Lee才從Mai那裡輾轉得知,決戰那天Zuko和Azula進行Agni Kai的時候,發生了什麼事。Zuko透露,早在他們兄妹進行對決之前,他就發現Azula看似不對勁——而這讓Ty Lee瞭解到,在某種程度上,他們在那天(或許還更早)就已經失去了Azula。

「武術」指的從來都不只是拳腳功夫而已。武術是結合身體與心靈的修習,二者缺一不可。

過去Ty Lee總認為Zuko不可能擊敗Azula,撇開他的振火技巧比不上他的胞妹之外,絕大部分的原因在於他的意志不夠強悍。Zuko是個本質溫和的好人——至少他小時候是這樣——他對於自己下定決心要爭取的東西很執著,但是他本身對於很多事情仍抱持懷疑,經常搖擺不定,不確定哪一個才是正確的;反觀Azula,她從來都沒有這種問題,她對於自己有絕對的信心,而她總是果斷地執行她認為對的事,無視旁人的觀點。

如今,在這個和平終於到來的年代,大家都把Azula當成瘋子,認為他們精神失常的公主必需扛起戰爭的責難——好吧,不只是她,還有她的父親,被迫退位的前任烈火國王Ozai。在全世界歡慶百年戰爭終於結束的時候,又有誰在乎新登基的烈火國王把自己的父親和妹妹送進監獄(或精神病院)囚禁呢?

Azula為什麼會「發瘋」?沒人知道,但不少人猜測那是因為她從最高點跌落的緣故,在決鬥中失去王位繼承權,以及她協助其父企圖征服全世界的計畫潰敗。但,只有少數人知道,在Zuko闖進加冕典禮之前,Azula的精神狀況已開始惡化,無緣無故放逐了許多一直跟隨她的人。

Ty Lee隱約覺得或許那和沸石監獄發生的事情有關。Mai選擇救Zuko,公然違抗Azula的命令;而她……她則做了自己覺得對的事,她不能袖手旁觀她最好的兩個朋友廝殺。她還記得那個當下Azula的眼神。在憤怒佔據之前,那是錯愕和受傷。

她們三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,若說Azula信任任何人,在這世上恐怕就只有她和Mai——然而,在那天,她們卻雙雙背叛了她。

醫者說,這是心病,沒人知道Azula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恢復「正常」,或許不久之後,或許永遠不會。

每天早上,Ty Lee都會來到精神病院,走進那個冷冰冰的病房,替Azula梳頭。

Azula沒有再對她說過任何話,甚至在她出現的時候,雙眼始終閉上,彷彿她還記得那天自己說過的,她不想要再看到Ty Lee的臉。

Are you still mad at me?

她曾在Azula的耳旁輕聲問。

想當然爾,她沒有得到回應。

有人說,解鈴還需繫鈴人,或許她(和Mai)是能夠讓Azula復原的關鍵;但也有人認為,她是導致Azula精神崩潰的元凶,也許她不要出現在Azula附近比較好。

Ty Lee不知道哪一方的論點才是正確的,更甚者,她也不確定那些人是否真的希望Azula康復——畢竟,有什麼藉口比「把瘋子關起來」更能名正言順囚禁像Azula這樣擁有王室血統的強大振火神通?

外面的戰爭結束了,但在這裡,Azula的戰爭才剛開始——這一次,她的敵人是她的臣民、她的親人、還有她自己。




The End

Comments

Popular posts from this blog

[翻譯] Home - 主頁

[同人] die Unstimmigkeit, master post